老夫喵喵生

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

放手

任沧水反锁了办公室,信息素不可控制地弥漫开来,海水的咸腥气息一层层堆叠,一浪高过一浪拍击打着他貌合神离的理智。


那张纸上有金银花的清香,很淡,但处于易感期的alpha是那样深刻地依赖着它的缠绕和安抚。


"如果你想要结束,这段婚姻,随时可以结束。"任沧水开大空气净化系统,气息隐匿,热意却久久不退。


他将自己锁在追逐的爱里,却把钥匙交给了想要逃走的爱人。也许自他将选择权交给江渚开始,他就明白,总有一天,江渚会厌倦了这一场游戏,而他再也没有道理阻拦。


任沧水天之骄子二十几年,事业有成,家庭美满,就连信息素都与妻子绝对匹配。


江渚不爱他。


从16岁到27岁,他在这五个字上撞的头破血流。


"任总?你怎么样?我带了抑制药。"


"合同没什么问题,这种小事不要麻烦江渚。"


秘书讳莫如深地点头称是。


任沧水想了想,又问了江渚应酬的地方。


滨江道有名的旋转餐厅……旁边的咖啡厅。任沧水隔着车窗和落地窗,看到了熟悉的白色衬衫和高定西装。


任沧水一直很难形容,觉得江渚说不出来的好看,柔化成了一团光雾又灿然如一阵阳光。


修长的指间有一枚低调夺目的素戒——怎么当时不买个鸽子蛋呢?任沧水赌气地认为那些四处乱瞟的视线是没看到这枚戒指。


"一杯黑咖啡不加糖浆,谢谢"他很喜欢学江渚一本正经的样子,西装永远遵守绅士礼仪,喝咖啡永远是一杯无糖无脂,绝对纯正的冷萃黑咖啡。


阳光穿过玻璃,栗子色的发丝浅淡地遮盖住任沧水的视线,他缓缓看到江渚浅浅勾着的嘴角。


自己的omega正对着别的alpha笑


尽管他很少把江渚冠上"我的"或者"omega",但他下意识地释放了攻击性,隔着一条大马路争风吃醋。


当他看到款款坐在江渚对面的人的脸,车内的信息素又凛冽了一个八度。他忽然想起了结婚那天自己完整的一句话"如果谢枕回来,如果你愿意,我们可以离婚。"


……怎一个后悔了得


任沧水捏着方向盘,忍了又忍,打电话扬言要包一整个旋转餐厅。


"你在哪里?"任沧水幽幽地抛出问号,眼也不眨地看着江渚,如同一个跑来捉奸的怨妇——情况也大差不离,一个易感期alpha得不到omega关注,不给亲不给抱,还要和危险分子在一起。


"嗯?在外面。"电话那头大声音有些不同往常,任沧水的怨气暂且压下,低声问"怎么了?胃疼?"


"你坐着不动,我接你。"江渚张口,电话已经传来了忙音。


"诶?那傻子知道这事儿吗?"


江渚放下手机从容地笑了笑"沧水也傻子傻子的喊你,你们俩挺投缘。"


"投缘?这么多年了,我就不明白,还跟个乌眼鸡儿似的盯着我不放,我追小白菜,干他什么事儿啊?"


谢枕抿了抿嘴,暗道一时失言。但看江渚死气沉沉的脸还是咬牙切齿"要我说,你干脆离了算完,这叫什么事儿?我带你出国散散心,你都憋屈什么样了!"


"江渚,回家。"任沧水走的这几步路做了许多心理准备,但思绪混乱到一想起江渚面对谢枕的笑容就断了线。


离开。

来不及听江渚的回复,他的拳头已经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。


谢枕被他揍得从椅子背翻过去,惹得周围一阵惊呼。

似乎有些过了。任沧水残存的理智告知自己。他松了表带,面无表情,却不敢看江渚。

"我说过,见你一次,打你一次。"


谢枕被打在地上爬不起来,可他的恐惧依旧慢慢没顶。


"江渚,回家"


谢枕是被搀着走的,血红着眼睛叫嚣要和自己拼命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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